守在门口的风树神情一凛,走到栏杆前,往下看了一眼。
他看不清乞丐的正脸,但下意识地觉得这人就是赵惟松。
风树嫌走楼梯浪费时间,直接从三楼飞身而下。
店小二只觉得身前刮过一阵风,有道影子一闪而过。
等他回过神来时,已不见乞丐踪影。
若不是大堂内的客人在议论方才那位少侠的身手,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店小二挠了挠头,百思不得其解地看了眼天字一号房,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了。
萧承渊许久没有踏实的睡过一个囫囵觉了,中午用过膳,他在里屋处理事务。
屋子里暖和,酒足饭饱也容易让人犯困。
手支着头昏昏欲睡之际,房门被人推开。
萧承渊惊醒,疲惫地捏了捏眉心。
打扰到他,风树略有抱歉。
“殿下,人来了。”
萧承渊的视线越过他,朝外间看了一眼。
赵惟松已经把外面的乞丐服脱了,露出了里面的锦衣华缎。
只是他的头发没有整理,仍是乱糟糟地披在肩膀上,鞋子也沾了泥巴,破了洞,一身搭配堪称奇葩,看上去格外滑稽。
赵惟松见萧承渊出来,熟稔地打招呼,“摄政王殿下,好久不见。”
他这些日子东躲西。藏,风餐露宿的,有好几天洗澡了,身上有股难闻的气味,开口说话更是熏人。
萧承渊的洁癖犯了。
他后退几步,宁愿冷着,也要让风树把窗户打开。
入座时,他还特意选了一个离赵惟松最远的对面。
之前,他们两人在朝中各自为政,没有利益往来。
如今更是对立局面。
寒暄对彼此来说是多余,是浪费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