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是风叶写的,说萧云铎的人偷偷潜入了书房,偷了一个小匣子,问他里面装了何物,人没有抓到,匣子也落到了萧云铎手里,为防生变,应早做打算。
风树也看见了信上的内容,他知晓匣子里装了什么东西。
“殿下,成王好不容易抓住了您的把柄,一定不会善罢甘休,举事在即,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不能出乱子,要不要属下派几个高手,直接把他给……”
风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萧承渊把信纸伸到烛台上面,看着信纸在跳跃的火舌的吞噬下烧成灰烬。
他拒绝了风树的提议。
在这封密信从邺京传来的途中,萧云铎或许已经抽丝剥茧地发现了一些眉目,此时派人行动,一击不成,就是不打自招,告诉萧云铎,这匣子里的东西很重要,是他的命脉。
“殿下,送信之人只说赵惟松在江宁城,但没说详细地址,这江宁城可不小,派人一寸一寸地搜查不知道要多久,如果他昨晚已经离开了,咱们岂不是白费功夫?”
萧承渊端起桌上的茶盏,拿掉上面的盖子,吹开浮叶,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,眉心微蹙。
茶是好茶,只是冲泡的水和时辰不对,入口寡淡,后味发涩……可惜了!
萧承渊嫌弃地放下茶盏,倒了杯白水。
他看着风树,手指有节奏地轻点着桌子,似是疑惑道:“你说那封密信是谁写的?谁知道本王在找赵惟松?”
风树像是被问住了,表情怔忡。
蓦地,他想到了答案,茅塞顿开。
根本没有好心人,是赵惟送松在贼喊捉贼!
……
午后。
客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那人穿着乞丐的衣服,油腻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脸,一手拄着树枝做的拐杖,一手端着空空如也的破碗。
店小二用脖子上的巾帕捂着口鼻,神情厌恶地怒骂,“臭乞丐,赶紧走,别耽误我们做生意!”
乞丐抬头望了眼三楼的方向,很快又收回了目光,低下头,“我和天子一号房的人约好了。”
“天字一号?!”店小二的声音尖酸又刻薄,“你知不知道天子一号房住一晚要多少银子?你也不知道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,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认识里面住的贵客,滚滚滚,赶紧滚,否则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了。”
店小二的声音传到了三楼。
守在门口的风树神情一凛,走到栏杆前,往下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