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寒墨正在讲虚拟现实,许粟没忍住,打了个哈欠。
尽管她用手挡着嘴,他还是看到了。
话头顿住,他看着她。
许粟感觉就像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,嘴扁了下,“我、我可能是喝的感冒药有副作用,嗜睡。”
梁寒墨也知道这些内容对她来说有点难,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他去见许何平。
能不能说服许何平另说,至少他能将自己的想法传递得更直接和具体。
虽然她不说,但他也清楚她为什么要做这个中间人。
他初中时,许何平时常来家里跟梁正国喝酒,那时候许何平每次见到他都皱眉头。
不说话,只是皱眉头,眼底透出满满的鄙夷和轻蔑,就仿佛看到什么脏东西。
他习惯了这种目光,并不在意。
但现在不同了,许何平对他的偏见,也成了他要面对的阻碍。
送许粟回家的路上,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许粟看他一直不说话,就以为他生气了,她想了又想,犹豫着说:“那个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。。。。。这样吧,我明天再来听你讲,到时候我带着咖啡,一定不会打瞌睡,对了,我再带个笔记本做笔记。”
车子在红灯的十字路口停下,他瞥她,没说话。
“你就别生气了。。。。。。”她伸手,轻轻抓他衣袖,摇了摇,“好吗?”
她的表情小心翼翼,是真的怕他生气。
心就这样没有预兆地软得一塌糊涂,他伸手,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对我,你不用这么小心。”
许粟刚想说话,就听他又开口。
“我好像已经习惯了,你对着别人都唯唯诺诺,唯独在我跟前厉害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