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桉刚把两碗炒菜放下的时候,踌躇着要怎么和夫子说话。
这会儿同夫子一桌的一个门生站起来。
道:“夫子,这不是在门口抄书售卖的许清桉吗?”
“他这会儿过来做什么?”
“天啊,这样的人,学知识一心只为了赚钱,整天给那些妇女写东西,有辱斯文!最重要的是,钱就是他命根子,这样的人,视财如命,哪里有什么君子风范?”
“如果他都要过来拜师,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”
“他配吗。。。。。。”
而后各种嘲笑的声音响起来。
许清桉捏着拳头,低垂着眼睑,把菜放下,未曾说话,但是也站在原地没有动,表情他确实有所求。
庄先生声音不急不缓,看不出情绪。问道:“所谓何事?”
许清桉看着他眼睛,周围很多人都在憋笑,他倒是也没有在意,只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:“来寻机会,看是否能成为您的弟子。”
他的目的确实是这个,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。如今这样一说,周围人笑得更大声了。
“看他的穿着,这样子的人,能拿出拜师礼吗?且不说拜师礼,就是简单的生活都困难吧?读书?笑死人。”
许清桉的穿着确实清贫,普通的褐色短衣,腰间毛皮腰带,肩带还有个背箩筐的印子,脚上还穿着草鞋。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圈可点的地方。
其他还有人道:“穿着简单倒是没问题,本就是读书人,我们倒是不能以貌取人,但是夫子,这样的人有癔症,他妻子还是渔户,贱籍。”
“他虽然是普通良籍,但是难免沾染了贱籍的习性,本来我们这样的良籍就不能随意和贱籍通婚。他时不时地还会发疯,有病的弟子,我们私塾能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