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心疼的喘不过气,握着江姝柠的手都是抖的。
“姝柠,是祖母没有照顾好你,祖母有愧啊……”
三年前她走时,有想过带走她们母女。
但她们一个是文信侯正妻,一个是文信侯嫡女,和她一个老婆子去乡下别庄算怎么一回事。
她也怕带走芸娇姝柠后,薛兰母女会霸占文信侯府的一切,怕回来时府中没有她们的容身之地。
当时的一念之差,如今让她如此后悔。
伺候老夫人的红绣姑姑听完,不知不觉泪流满面。
她是看着江姝柠长大的,早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。
没有想到这三年小姐吃了这么多的苦。
红绣别过脸擦了下眼泪,想起了月例这回事,就随口问了一句。
梨儿摇了摇头:“二夫人说大小姐吃穿住行都在府上,没什么需要花银子的地方,她帮小姐把月例存了起来,说以后小姐有需要了再给她。”
自古以来哪有寸月例这一说,分明是薛兰私吞了不给!
老夫人怒不可遏,抄起手边的茶盏砸了过去。
“薛兰,你好大的胆子,真当我死了不成?!”
茶盏摔的四分五裂,里面热茶洒在了鞋面,烫的薛兰惊呼一声。
“母亲,这事儿一定有什么误会,兰娘和婉泠绝不会——”
江远安走上前,习惯性地帮薛兰说话,刚说了一半,脸上就挨了一巴掌。
老夫人大口喘着气,颤着手指着他的鼻子,“混账东西,你给我跪下!”
见江远安和薛兰都跪下了,江婉泠也不敢再坐,也跟着跪了下来。
“祖母消消气,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。”
江姝柠给老夫人捏肩,按压穴位帮她疏解郁气。
可她越是这样说,老夫人心里就越不是滋味。
她指着薛兰,“你给我跪外面去,别脏了我屋子的地!”
“母亲……”
江远安刚一开口,老夫人一拐杖就打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姝柠是你的亲生女儿,不是你的仇人!你的心到底得有多冷,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