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皇后娘娘她做事是武断了些,但戕害贵妃是着实没有的事情啊,皇上不必再揪着不放了,微臣已经写信斥责她了
他是担心皇帝再这么查下去,魏家在后宫埋的线可都要连根拔起了。
殿外太监来报:“启奏皇上,不好了不好了,皇后娘娘见红了!”
魏齐正猛地站起身,一回头的时候,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。
裴琰连忙从龙台上走了下来,将他此生唯一的老师给扶了起来:
“老师,老师!”裴琰扭头看着福康公公:“快宣太医
怔忡之间魏齐正恢复了点意识,拉住裴琰的手臂:“微臣就这么一个女儿啊皇上,求皇上施恩呐!”
裴琰的面色黑得极为难看,江云娆从侧面看过去,都知道他在咬着牙忍。
随之摇了摇头,原来皇帝也是这般不容易的,处处也有属于他自己的牵制。
魏齐正:“皇上不用管微臣,快去看看皇后吧,微臣的命不要紧!皇后与皇嗣才是皇上最重要的事情
裴琰起身唤来御辇匆匆赶去了凤仪宫,天元宫正殿内已经没有了一个下人。
方才裴琰还是给魏太师留了面子,都是清了场子才骂人的。
魏齐正没等到太医来,便自己活动自如的从地上起来了,还掸了掸衣袖坐到了一旁的宽椅上,小抿了一口热茶。
面色恢复平静,浓眉之下的一双眼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但他不知道,那偏殿的柱子后藏着一人,将他装晕,博取皇帝怜悯之心的样子都给瞧了去。
江云娆冷笑,那多半皇后见红什么的,也都是假的了,都是他们魏家人在演戏。
魏齐正没坐好一会儿便自行离去了,江云娆转身去了寝殿的内室,瞧着反正没人管她。
掀开裴琰龙床的被子,人像小兔子一般的钻了进去,她已经好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。
不得不说,裴琰是个会享受的,连这床都比瑶华殿的那床软和许多。
星月布满大周深宫的春天夜晚,天元宫寝殿外的鸟雀叽叽喳喳个不停。
江云娆揉了揉眼睛,恰巧看见窗外一枝玉兰花勾着,白色的玉兰花刚好就开了一朵,娉婷玉立,泛着淡淡华泽。
裴琰坐在榻上:“朕的龙床好睡吗?”
刚才自己在这里喝了半壶茶,福康还进来说了两句话,江云娆一点都没被吵醒,甚至还有轻轻的鼾声。
江云娆眼睛一转,裴琰居然回来了,立马双膝一曲,在床上跪着:“臣妾参见皇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