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晚太了解邓熊了,长得五大三粗,心眼子也五大三粗,眼睛里藏不住事儿。
万一告诉他真相结果被旁人看出了不对劲,就麻烦了,还是暂时先瞒着吧。
邓熊听到程晚说“想娘了”,心疼得直掉眼泪,他咬着牙抹了把眼泪,快速坐上马车前室,“阿晚,三哥这就带你回家!”
邓熊赶着马车载着程晚往出城的方向去了,程二平向顾晏抱了一下拳,转身快速跑向随意楼,边跑边用手背擦眼睛。
顾晏失笑地摇摇头,“你这些哥哥倒是一个比一个靠得住。”
半刻钟后。
“大伯!爹!小姑父!小姑!”
焦心不已的程大牛等人听到程二平的声音赶忙迎了上去。
“阿晚呢?”
“二平,咋样?阿晚呢?”
“咋就你自己回来了?阿晚呢?三熊怎么也没回来?”
“睿王怎么说的?是不是说阿晚做的没错?”
“东家呢?东家回来了吗?”
。。。。。。
“哎呀,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?真是要把人急死!”
根本没找着间隙开口说话的程二平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程大牛使劲儿喊了一嗓子:“大家伙儿先别吵吵,听二平说。二平,你说。”
程二平咽了下口水,余光瞥向附近围过来的或瞧热闹、或不怀好心的人,大声道:“阿晚被睿王罚了三下板子!她从睿王府出来的时候是被俩丫鬟扶着走出来的,这会儿被三熊赶着马车送回家了!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“什么!”留在随意楼等着程晚回来的徐知念脸色煞白,腿一软,差点儿摔倒在地。
程大牛等人也是脸色巨变。
“被罚了板子!”
“阿晚现在咋样了?”
“东家还好吗?有没有请大夫?伤得重不重?”
。。。。。。
程二平趁人不注意,把手中的一张纸条迅速塞给扶着徐知念的徐夫人,然后大声道:“大家先听我说,阿晚已经被睿王府的丫鬟帮着上过药了,在家休养几天就能正常走路了。阿晚说,虽然她踹人是情有可原,但她毕竟是官员,所以这罚她认!”
“认什么认!阿晚都快委屈死了!阿晚做错了什么?!替自己爹娘出口气也是错?!那人好生生的在医馆待着呢!医药费阿晚也出了!还想让阿晚怎么着?因为这被罚板子!阿晚才多大!她一个姑娘家,怎么能被打板子呢?!”程小姑气得双眼通红,说着说着眼泪流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