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麻死了,许粟想,不过好歹她落了个清净,杨雪没有再追问。
她其实还挺怕杨雪问下去的,因为她和梁寒墨之间的关系,她自己也说不清。
本来是刚刚建立起的友谊,她就强行把人家给抱了,这算得上是性骚扰了。
这一晚回到宿舍,许粟有点失眠,有一回儿想梁陌泽,有一回儿想梁寒墨的那个邀约。
“是不是无论任何时候,任何事,只要让你在我和梁陌泽之间做选择的话,你都会选他?”
——这个问题重新浮现在她脑海。
梁寒墨这个问题,看似有些莫名其妙,但她知道不是没有缘由的。
大概在她初一那年,梁寒墨高一,因为付婉雯的排挤,他已经住校了。
哪怕放假,除了取东西,他也不怎么回梁家。
有个周末,许粟从外面的围棋班上课回来,在别墅区的路上遇到了他。
他一个人走,身上的气息一如既往,冷淡阴沉。
不过许粟发现今天的他还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。
他的脚步不太稳,原本苍白的脸上,带着不自然的潮红。
她没打招呼,就在他身后,错开几步距离,脑中混乱地猜测着,他这趟回来是要干嘛。
梁寒墨在走到梁家别墅之前就停下来了。
他走不动了,头晕得厉害,他扶住路旁的树干,大口大口喘息,喉咙像是快要烧起来。
发烧到今天是第三天,他之前吃过药,但是显然没见效。
许粟看他身体佝偻,顿时也顾不得其他,赶紧跑过去,凑他跟前问:“你怎么了?”
梁寒墨这时才看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