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不了感情牌,他索性就开始强调自己过去对女儿的付出。
这次梁寒墨终于有反应了,他语气很平静,“如果我没记错,订婚那天,你说你不承认栗子是我的未婚妻,你还说栗子没脑子才会跟我这个私生子在一起,说她是在毁了自己。”
许何平面色一阵青一阵白,他既然来了,不是没想过会被翻旧账,但真到了这个时候,这张老脸还是会觉得难堪。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他咬咬牙,“我那不是没反应过来吗?订婚那天的事,你也知道有多突然。。。。。。本来定的是陌泽,这忽然换人,我就是担心外面的人要说栗子的闲话,她一个姑娘家。。。。。。这几天,我也不是没反省过,我那天说话确实有些难听,你们别放在心上,一家人哪里有过不去的坎儿呢。”
许粟实在忍不住,从梁寒墨身后探头,“你说这话恶不恶心?和梁陌泽订婚的事情本来就是你逼我的,要不是你当时用我妈威胁我,根本不会有那个订婚仪式!我丢人不也是你害的?”
许何平被堵得说不出话,半晌搓了搓手,“栗子,你就原谅爸爸吧。。。。。。爸爸不也是没办法吗?”
他实在想不出狡辩的话来,忽然就开始示弱,“这些天,你和你妈不在家,爸爸身体也不好。。。。。。公司里的事还那么多,这些年爸爸对你再不好,不也供着你长大了?养育你,没有功劳总也有苦劳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许粟真是被气到了,刚想再说话,梁寒墨侧过脸,忽然握紧了她的手。
她一怔,看向他。
他指腹在她手背轻轻摩挲,似安抚,然后他扭头再次睇向许何平。
“许叔叔,我小时候,你曾经来梁家和我爸喝酒,那时候你和我爸提起过栗子,你记得你说了什么吗?”
许何平愣住了。
这他哪儿还能记得清。
梁寒墨继续道:“我记得很清楚,你说你很想要个儿子,还说女儿什么用也没有,你每天回家看到栗子就来气,养这么个废物在家里,很碍眼,你还说你甚至怀疑栗子是不是阻了你和儿子的缘分,想找个大师问问,不行就将栗子找个去处送走,试试看能不能再有个儿子。”
许何平像是被刺到了,脸涨成猪肝色,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说不出话来。
那时候他或许喝多了,他不记得,毕竟时间太过久远,这样的话他以前说得多了,也确实动过这些歪心思,但现在被梁寒墨这样复述出来,像一个又一个的耳光,扇在他脸上。
他原本还想和梁寒墨搭上关系,帮他的投资人寻求合作,这下子,这话他怎么说得出口。
许粟站在梁寒墨身边,很安静地听着这一切。
对许何平,她其实已经很麻木了,不过听到许何平曾经想过要将她送走,她还是很难做到没感觉。
许何平让她想起了高莹,不同的是,高莹真的将梁寒墨给送走了。
她忍不住握紧了梁寒墨的手。
他觉察到,也将她的手握得更紧。
他的目光仍盯着许何平:“你作为父亲,没有善待过栗子,不过没关系,你不要她,我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