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禧迷迷糊糊地,脸颊和嘴唇痒了。
一抓。
潮热的胡茬,三分硬,七分软。
是皮肤。
她睁开眼。
台灯的电线不知何时拔掉了,程禧插上,一霎明亮,房门外,朦胧一抹人影。
“何姨?”她警惕。
毕竟,老宅有保镖和厨师。
是男人。
“禧儿小姐,没睡啊?”
程禧握紧了被子,“是您进屋了吗。”
“我去院子检查门窗了,没进您屋子。”
她下床,匆匆开门,“可是”
“我一直在天台抽烟。”
周京臣伫立在走廊尽头,叼了一支烟,慢条斯理开口,“是你噩梦了。”
他在。
自然无人敢擅闯了。
“你也没睡。”
“不困。”
“明天,几点航班?”
“十一点。”烟雾熏缭,他一张脸混混沌沌,不清不楚。
“哥哥出差顺利。”程禧乖巧。
“不和我闹了,不兴师问罪了?”周京臣不罢休,“胳膊肘外拐的白眼狼。”
风和灯在晃。
一片幽暗。
他摁灭了烟,“下不为例。”
程禧退回房间。
站在镜子前,抚摸唇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