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晟安不置可否,从容沉稳的姿态像在听取下属报告:“你可以说来听听
白清枚道:“第一,婚后不能以任何理由插手对方的事业,双方互不干涉
“第二,我们没有履行夫妻义务的责任,如果有需求需要跟对方商量,如果对方不同意可以自行解决。你可以在外面有女人,男人也行,但必须提前知会我。你想怎么玩都行,但必须低调,不能闹到我跟前来,如果有冲突要以我的面子为先,不能让我在外人面前丢脸,损害双方家族的颜面
她说这段话时,周晟安意味不明地睇了她一眼,白清枚不在意,继续说完:“第三,牵扯到我们婚内财产继承的问题,秉着对双方家族负责的理念,我希望你别搞出私生子私生女
“当然这些要求我自己也会做到
她年纪小,但很有想法,甚至对婚姻充满了悲观的预设。
这些要求都是基于双方家族利益的考量,很合理,周晟安没意见。
“可以
“。合作愉快白清枚对他的许诺没多大反应,放下没喝完的半杯茶,利索地起身走了。
……
白清枚是一个自由摄影师,再说得通俗点,就是长辈口中的“不务正业”。
她性格随性自由,不喜欢被束缚,但刚从国外毕业回来,她爹白翰名就己经给她安排好了丈夫。
听说对方三十岁的时候,眼前仿佛拉开了一道巨大的鸿沟,没想到本人还挺帅。
但帅有什么鸟用?
讲话一本正经,跟她爹一样厅里厅气,无趣。
白翰名允许她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,条件就是乖乖联姻。
订完婚,白清枚就扛着单反离开京北,两年间跑遍天南海北,地球七大洲都留下过她自由自在的足迹。
她攀过珠峰,南极拍过企鹅和海狗,在亚马逊热带雨林里遇过毒蛇,也胆大包天地闯过叙利亚战场,空袭的导弹就落在距离她不到两公里的地方。
也就是这一次彻底惹怒了白翰名,动用大使馆的力量,不远万里派人把她逮了回来,飞机落地之后连机场都没让出,首接打包送到霖城。
可惜双方交接上出了一点问题,白清枚在机场出口坐了一个半小时,困得呵欠连天,都没人来接她。
她不知道周晟安自己住的地方在哪,还没有存他的电话,在自己打车去周家老宅面对未来的公公婆婆,和跟刚刚把她拉黑的亲爹联系要周晟安手机号之间,她选择了。
——去酒店先睡一觉。
伸手要拦出租车,一辆银顶迈巴赫停在面前。
后车门开启,墨色西裤包裹的长腿迈下来,周晟安系上西装第一颗纽扣,俊朗的面容和修长挺拔的身形,在机场灰扑扑的车流中,因为好看而格外引人注意。
她正坐在行李箱上,撑着打架的双眼皮,目光在他身上慢慢聚焦。
“抱歉周晟安低沉好听的嗓音打破她耳朵里困顿的嗡鸣声,“下午在开会,助理临时请假,转达遗漏了
白清枚清醒了些:“哦,我还以为你故意报复我上次迟到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