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亲我,是吧。”他倚着桅杆,“我原本打算带你去一趟湖城。”
“我乐意去。”她眼珠一亮。
“但你养胎,不能长途奔波。”周京臣故意吓唬她,“听老中医讲,针灸的针太细了,威力小,明天换粗的,长的,一天扎三十针,扎到你生产。”
程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“动胎气是假的,姑婆和周阿姨不知情,你知情啊——”
“这次是假,在周家不舒服是真。”周京臣不肯带她。
“你带我。。。我做牛做马报答你。”她哀求,厮磨,“生完礼礼,我给你生个女儿。”
“不生了。”他郑重其事。
她体寒,身弱,遗传了程衡波的心脏病,生儿育女是鬼门关闯一遭,九死一生。
为了娶她,逼周夫人松口,不得不怀一个。
肚子一日日变大,他一日比一日不踏实。
哪怕生下一个傻子,瘸子,好歹给周家交差了,他这辈子也认了,不愿再冒险。
“你不喜欢女儿?”
“喜欢。”他一副浪荡不羁,“不和你生。”
“那你和谁生。”
周京臣下台阶,“和长得漂亮的生。”
“我不漂亮啊。”程禧晓得他逗,只是不漂亮,她不甘心,追上。
他睨了一眼,“礼礼随母,丑了无所谓,女儿万一随母——”
“随我比随你好看。”程禧推了他一踉跄,进厢房。
这时,老中医从熬药的厨房出来,拦住他,“西厢房有一股药香,是什么东西?”
周京臣瞬间想到那只平安符。
他回屋剪开香包,是风干的药材,老中医捻碎,嗅了嗅,“周太太呕吐腹痛,一则,是香味刺激,二则,是误食了滑胎的药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