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多年,说归说,闹归闹,但情分绝对是实打实的。
廖北话毕,邹柏这边默声了会儿,把手里攥着的手术手套扔进垃圾桶里,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廖北,“别说我跟你说的。”
邹柏,“那我说什么?说是我今天早上起来卜了一卦,算出来的?”
廖北闻言一噎。
想想也是。
总不能说是邹柏掐算出来的。
廖北坐在车里抻腿,“行了,你联系老宋吧,就说我说的。”
邹柏,“嗯。”
挂断电话,廖北伸手去摸扔在中控上的烟盒。
拿起来打开一看,烟盒早八百年前就空了。
廖北捏了捏手里的烟盒,把烟盒捏扁,这会儿心里熬了一晚上的难过劲和纠结劲荡然无存。
比起宋昭礼,他这点小情小爱算个p。
另一边,邹柏在跟廖北挂断电话后,没第一时间联系宋昭礼,而是联系了纪璇。
纪璇这个点刚进公司,正在煮咖啡,接到了邹柏的电话。
纪璇这边轻声说了句‘你好’,邹柏那边声音严肃且低沉道,“纪璇,我是邹柏,老宋的朋友。”
邹柏的自我介绍太过官方,纪璇徒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,“我记得你,邹医生。”
邹柏说,“喊邹医生生疏了,喊我邹柏就行。”
纪璇没跟邹柏纠结称呼的问题,她也深知邹柏给她打电话绝对不是为了跟她聊称呼的事,没矫情,把聊天话题拉了回来,“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?”
面对纪璇的询问,邹柏隔着电话‘嗯’了一声,嗓音低低沉沉道,“老宋有心理病的事,你知道吧?”
纪璇拧眉,“知道。”
邹柏,“他是什么病,你知道吗?”
纪璇如实说,“不知道,他没告诉我。”
邹柏道,“他不告诉你,我告诉你,但是纪璇,你得帮我一个忙。”
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