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风好笑。
将皇帝凌乱的发丝整了整,用旁边掉落的束发带,替皇帝绑好头发:我说二弟,这假扮来假扮去的,万一那高丽公主爱上我可如何是好。
乱发被束于头顶的皇帝,露出一张与陆风七八分相像的俊朗面孔:就算是爱上,又何妨
对朕来说无所谓!
朕连她长何模样,都不知道——再说了,大哥你不是太监么皇帝问。
陆风:……
啊…对!我是太监。陆风拍了拍他肩膀:二弟,你体虚,本就不宜饮酒,尽量少喝。
不知是酒拿的,还是激动。
皇帝泪水吧嗒的。
大哥,你对朕真好,不像那些阉贼,表面跟朕客气,实则暗藏贼心。皇帝激动道。
这话说的。
老子都愧疚!
他们是窃国之贼。
我又何尝不是虽然是盗妻之贼,不过如今理由比较正当,是受太后懿旨,奉旨勾他人之妻……
陆风干干笑了笑。
皇帝又道:大哥,此次你去,定要跟高丽公主向秦王传达朕被软禁一事,让他带着兵马前来,给阉贼增加压力!
会的!陆风郑重点头,朝外将三旺叫了进来,三旺踏进殿来,抱拳:小的在!
陆风则是让三旺,好生照看皇帝,切莫让皇帝再那般饮酒了,小酌几杯可以,那般喝,简直要命。
皇帝若出了岔子。
的确事情不妙。
毕竟那可是一国之君,他若有恙,各地藩王必有异动,连镇北王和鲜卑王怕是都会蠢蠢欲动,如今的皇帝就是平衡各方势力的杠杆。
三旺一凛,忙得抱拳,他岂敢不听陆风的,身上还中着陆风的玉芝丸之毒呢。
陆风扶起皇帝,将他胳膊架在自己胳膊上,朝龙榻走去——
嘿嘿,二弟啊。
你养好身子,其他不要去想。陆风道:没有什么比身子骨最为重要的。
皇帝坐在榻上,眼睛微微一叹:大哥啊…有时候朕真不想过问天下事,真想找到那个流落民间的皇兄,朕将皇位禅让给他。
陆风:……
靠!
你那皇兄做了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