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嘛。”
“你们找王婆子做什么?你们跟她什么关系?”掌柜的说了那么多,这才疑心问。
桑梓笑着拿出一锭碎银子,解释道:“我们家姑娘也是王婆子接生的,近些年姑娘身体不好,算命的说要找到王婆子,让王婆子给她烧一锅热水洗一洗,再拍拍背就能祛了病根。这种玄乎事儿不好说,您懂的。”
掌柜的点头:“理解,理解。”
张汐音挑灯看着最新传来的鸽书,看着里面的内容,后面几个字笔力苍劲。
——计划如常,望安。
张汐音没有留下鸽书,就这床头的烛台点燃,扔在旁边的茶杯里任其燃尽。
吱呀——
房门推开又关上,桑梓进来了,上了门闸过去,跪坐在床榻边上的软垫。
“打听到了,确实就在这边的王家村,家中只有两人,王婆子和她的一个小孙女,年纪不大。”桑梓说着,看了眼旁边烧过纸的茶杯,低声道:“是王爷有什么消息吗?可需要奴婢做什么?”
桑梓是段渐离安排的人,祖上是捕快出身,手上有些功夫。
桑梓这次跟着张汐音出来,便是为了护她周全。
张汐音摇头:“京中的事情都在计划中,桑梓,若是找到王婆子,你……”
“奴婢是恨的。”桑梓苦笑出声。
张汐音:“放心,真相定会大白于天下的。”
桑梓颔首。
吹了灯,桑梓躺在不远处的榻上,裹着被子良久后,喃喃问了句。
“姑娘,您说权利财富,当真就那么重要吗?”
为了那些个东西,不惜害那么多的性命,让那么多的家庭妻离子散。
张汐音在黑暗中没有睁眼,半晌之后回了句。
“人,总是多样的。”
——
王家村,清晨务农的人已经干了半个时辰,冬日里悬挂在天上的日头不叫人冷,反倒添了暖意。
王婆子坐在田头,看着女儿干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