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婢女应是,接过东西自去小厨房。
香叶疑惑:“戴妈妈?”
“把库房的钥匙拿来,我们先去对一下姑娘的嫁妆。”
香叶立刻进里屋,在墙壁的竹枝画后面的暗格取了库房钥匙。
库房就在主楼二楼,从侧面的楼梯上去,香叶开了库房门。
戴妈妈取出早就准备的嫁妆单子,打开之后开始核对。
“姑娘这两年在侯府支出了什么?”
香叶取出另外一张自己备份的支出单子,递给戴妈妈。
戴妈妈打开一看,眉头顿时一皱。
“这么多?”
一张支出的单子,明确的记录了何时何地何事支出多少银子。
戴妈妈指着上面的一项,惊愕问道:“十一年五月,洪记赌坊九万贯?”
不怪她震惊,九万贯啊,这不是什么旁的支出,竟只是单单赌债。
香叶点头:“这侯府看似光鲜,其实内里亏空得厉害,赌债还是一部分,还有这些欠下的借资一共十八万贯。姑娘用自己的私人银子把所有的借资和赌债,连同利息一并还清之后,还把侯府那几个亏欠的铺子给捯饬好了,如今可赚钱了呢。”
侯府大大小小的事情,如今都是姑娘在操持,花销用度一样不差。
姑娘可会赚钱了。
戴妈妈往下一看,香叶罗列出来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,比如,周老夫人差人来要了什么?侯爷要支多少银子出去花……
这侯府上上下下,指着她家姑娘一个人过活?
这,这算什么事儿啊。
她家姑娘纵使如今是侯府主母,管着侯府的大小事务,却也不是个钱庄啊。
戴妈妈脸都黑了。
张汐音倚着门,有些懒懒的打了个哈欠。
“戴妈妈。”
听到声音,戴妈妈和香叶扭头,才看到自家姑娘站在门口。
戴妈妈上前,柔声道:“姑娘,怎么醒了?”
张汐音迈步进去,环顾一圈库房里的东西,奇珍异宝,珍贵名画,还有一箱箱的首饰,银子,金子,各种玉石等等摆满了整个二楼。
这些还是眼里看得见的,还有不在侯府的那一大箱子地契,房契,铺子等等。
想想还真是……钱财迷人眼,深情不堪许。
她前世以为的好不过就是为了钱而做的假象,讽刺又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