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王妃轻叹一声,没有再继续说下去,转了话锋。
"不论如何,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,县主的事总要有个交代,便让她入了贤王府吧。"
事到如今,还能怎么样呢。
贤王一怔,急道:"阿沁,我……"
贤王妃打断他,面带疲色地道:"长旭,我有些不舒服,想睡一会儿。"
语毕,她便浅浅地合上眼,转过身去背对贤王。
贤王一颗心揪起,却只得沉默地退出去,看见前厅中云苓的身影,眸底复杂之色一闪而过。
"这几日,多谢三弟妹。"
眼前的女子本该是他最忌惮的敌人,应当计划除掉,可她却两次救下他的妻女于性命危难之际……
接过熟睡的糯儿,贤王脚步沉重地离开,向东厢房走去。
待他走远,云苓忍不住直接掀起幕帘走进房间,"你待宋鹊羽不薄,她却如此对你,你就这么妥协了"
贤王妃缓缓睁开眼,沉默地看着被褥一言不发。
云苓不是被欺负坑害的人,但是看贤王妃当个任人揉搓的肉包子,却也气不打一处来。
"既然是她下的药,那有的是办法让她吃不了兜着走。"
云苓自己不是受气的性格,也看不得别人受气。想起贤王那副深情痛苦的样子,她心里冷笑,只觉得虚伪恶心。
面上一副在乎妻女的模样,背地里做的事儿却没一件是为贤王妃母女好的。
那根本不是爱,不过是假情深罢了。
"我知道你是替我打抱不平,可如今之际又能如何呢。"
贤王妃勉强扯出一抹笑,语气透着无奈,目光犹如一潭死水。
"云苓……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,可以无所顾忌地说想说的话,做想做的事,可我终究不是你。"
她既没有云苓的家世,也没有云苓的本事,更没有那样出色的容貌,甚至肚子也不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