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情分,情分。]我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,突然笑起来:[江先生真的很爱谈情分,似乎情分两字可以抵消一切。可你当年听信传言,认为母亲背叛了你,认为我不是你的孩子得时候,你骗走母亲留给我的遗产时,你怎么不谈情分?]
[江先生的情分,真是双标的很。]
说这些有什么用呢?杀人诛心而已。
因着记者把事情写得沸沸扬扬,江家的事一夜之家占据了各家报社的头条,成了豪门圈中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江建平也因此失了江家家主之位。
他倒是日日求我原谅他。
「爸爸知道错了。…是爸爸对不起你!你怎么怪我都行,你打我骂我也都行!爸爸不求你原谅我,只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,只要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就好,好不好?」
我静静的看着他,眼中毫无波澜:[江先生,我记得,记者招待会上,你我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。]
他曾经可有一瞬间相信过我的话,在那些我孤立无援的时刻,他是不是在想我就是一个充满算计的野种?贪图富贵的小人?他何曾相信过我的解释,何曾相信过我一次?
那些他和母亲相处的时日里,他是否一边想念着在外的陈茹和另一个女儿,一边享受着母亲的爱?
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。
我为自己不值,为母亲不值。
顾霆琛从后面抱住我:[怎么?心软了?]
我摇摇头,我才不要心软,我才不会原谅。
谁规定受委屈者一定要忍受委屈,和作恶者握手言和,以换一个happyending的结局。
我偏要说,偏要一分一分的还回去。